[Wincest/SD] Apocalypse Maybe by aggybird
Posted on | 28 9 月, 2011 | No Comments | Author: Breathefuture
Title: Apocalypse Maybe
Author: aggybird
Pairing: Sam/Dean
Rating: R-ish, but barely.
Warnings: 无，除非你喜欢米老鼠。
Prompt/Summary: Dean举止反常，Sam不太确定他们是否阻止了天启。随后他们去了迪斯尼乐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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授权信: 图片版/文字版
Sam觉得他们并没阻止天启的发生，因为Dean自觉自愿地吃了个豆腐汉堡。
这是天启后的一个下午，当然，Sam非常肯定他们阻止了它的发生。
他们坐在餐馆里吃着三明治。Dean舔着手指上的大豆美乃滋，Sam盯着他看。
这时Dean打了个嗝，拍拍肚子说，“味道不错。”
Sam知道哪怕世界毁灭了Dean也不会喜欢豆腐汉堡的。
见鬼了，Sam想。他喝了口冰茶。恐怕世界在他眼皮子底下末日了。
可一切看上去又是如此正常。
*
自此之后，Sam时刻关注着哥哥的动态，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Dean的态度改善了好多，十次里有两次让Sam挑选行车时的电台，这可是百分之一百七的进步啊。他会问Sam晚饭想吃什么而不是擅自做主。他的对话越来越多以这样的句子开始，“嘿，还记得那个时候……？”
Dean会在自以为Sam没注意的时候看回来，这一切Sam都看在眼里。Dean很刻意地不再拿起报纸寻找狩猎机会，不再回应Sam特意给他的回击机会，像是Sam会说，“我吃太多了，胃好痛。”
他等着Dean说“你的脸痛不？”，但是没等到。Dean说的是，“等会儿找家药店给你买点Pepto（胃药）”。当然，他还跟了句很Dean的话，“真男人不需要Pepto。”可这一切依旧不正常啊。
Dean说话前的短暂犹豫被Sam看在眼里，还有他努力微笑，避免争吵，哪怕是些早已习以为常的话题。Dean不再带性感美女回旅馆，不再和服务生调酒师调情，Sam放屁时他甚至都不太抱怨。
Dean的一举一动Sam都很关注，他也注意了一些从前没发现的事，比方说他很想上自己的哥哥。
这可是个问题。
这不是循序渐进的领悟也不是瞎想想，更像是灵光一闪然后就是“啊，挺有道理”。Sam觉得这就像是他绝妙人生的又一让人不快的小失误，努力想忘掉这事。
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忧心，像是他们究竟有没有阻止天启发生。他开始不确定了。
让他的恐惧感加深的是在他们离开Sam认为打败了Lucifer的地方后，Dean做的第一件事是带他们去了希尔顿饭店。
“希尔顿？”Sam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建筑，Dean将Impala停好。“没搞错吧Dean？”
“怎么了？”Dean防备地耸肩。“Sam，我们该享受享受。从离开亚特兰大起我就开始打这儿的迷你酒吧的主意了。”他冲着Sam开心得笑，色情又可爱。
要是两天前你去问Sam，他会说亚特兰大是他们打败Lucifer拯救世界的地方。
那时Dean还没有做奇怪的事——吃豆腐汉堡住希尔顿。
Sam一直认为魔鬼来到乔治亚州只是歌，内容很诱人，诉说了与恶魔定下契约却未引来悲惨下场，可这也只是首歌。
很显然，Lucifer不知道这事。
不过Sam觉得没多少人会想念亚特兰大，而且其实很难看出天启前后的差别，尤其是在克利夫兰大道和玛利埃塔大街上。
他皱眉。“真的？”
“那是，”Dean轻松地笑笑。“咱休息休息，享受一下欧式早餐，然后去佛罗里达休休假。你觉得呢，Sammy？”
Sam打量着自己的兄弟。“佛罗里达，”他语气平淡，像是有人会说“脓疮龈炎”之类的话。
“没错。”
“佛罗里达。你讨厌佛罗里达。”
“我讨厌坦帕市，”Dean纠正他。“我还不想以偏概全否定整个州。”
我恨佛罗里达，Sam心想。我恨佛罗里达因为我在那儿失去过你。
可看到Dean渴望的神情，Sam只是说，“我们还没去过迪斯尼世界。”
Dean拍拍他的背说，“别担心，公主陛下，我会送你去你的城堡。”
一切都如同往常，Dean毫无异样，一瞬间Sam将世界毁灭抛之脑后，忘记了他们没能阻止天启发生这件事。接着Dean却紧张地抓抓脸说，“然后我们去天文馆让你过过瘾。如果……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，一定跟我说。”
Sam看着Dean把行李甩过肩朝出口走去。
Dean表现的那么友好。
世界必然已经毁灭。
*
他们在希尔顿住了近一个礼拜。Dean喝光了酒吧的酒（Sam承认自己帮了忙）还让Sam随便叫客房服务。
Sam注意到很多小细节：Dean让Sam先洗澡，让Sam挑电影，三顿都吃色拉却丝毫无抱怨，其中最怪的是，他给Sam买了新电脑。
“我觉得吧，这样子调查起来更方便，”Dean看上去很平静，但Sam看到了他眼神中的不安。
“好，”Sam说。
“等我们一起做事的时候，”Dean补充。
“嗯哼。”
“狙魔。”
“了解。”
“两人一起。”
事情有了点头绪。不过他早该知道的。“你想再找个狙魔的活？”
Dean皱起眉头，速度之快让Sam以为他看到了什么。“是，我们可以的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Sam拿着新电脑坐下。“我看看国内头条，看看……”
“先查佛罗里达吧，”Dean说。“反正我们要去那儿，工作放假两不误。”
知道Dean看不到自己的脸，Sam放任自己深锁眉头。
佛罗里达，他痛苦得想。他们一定要绕着布劳沃德县走。
*
他们没找到什么工作，但还是朝南驶去。Dean说他们肯定能找到事做，因为佛罗里达排在犯罪之城榜单第十，有谋杀案的地方总会有鬼魂。
Dean知道犯罪统计资料这件事让Sam觉得很好笑，可这就是Dean；要是你问起他，他肯定会说这对工作有帮助，可Sam知道并非如此。Dean在书店等自己时会看真实犯罪小说的封底，电视上放法律与秩序时他有多开心。
现在是夏天，Dean车速很慢，夏天总是能让一切慢下脚步——人变得慵懒，提不起精神。天气炎热，空气黏糊糊的，两人穿着单薄的T恤仍旧满身是汗。湿气在Dean的上嘴唇凝结，他无意识的轻舔让Sam几乎悲鸣。
他们开在75号州际公路上，一路穿过乔治亚州。Dean一路胡扯，摇下窗户，不时看一眼Sam，脸上的笑容像是不敢相信Sam就坐在他身边。
Sam闭着眼感受阳光的照射，模糊地听着Dean说话。轮胎压过沥青马路，Dean开着车安全无恙，两个人有着无限的未来。知道自己的世界全由Dean掌控，Sam觉得很安心。
如果说Sam偶尔透过半闭的眼睑看看阳光下Dean粉色的脸颊，古铜的手臂，惹眼的雀斑，那就纯粹是Sam自己的问题，他自己也在克制。算是吧。
他们在瓦尔德斯塔市停车加油，Dean看到Peaches of Valdosta的标识，那是家隐蔽的绅士俱乐部。
“嘿，Sammy，”他不怀好意地挑眉。“我听人说，来到乔治亚不体验一把是不行的。”
Sam翻翻白眼。他觉得或许是自己弄错了，世界什么的根本没灭亡。自打他们离开饭店，Dean一直表现得很往常，也就是说，混蛋一个。
“太好了，”Sam说。“我一直想着桃子（peach）。”
Dean耸耸肩，像是在说我努力过了你不配合我也没办法。他俩钻进车，往州界线去。快上坡前，Sam看到路边有辆卡车打着广告卖乔治亚桃子。没等他发出渴望的叹息，Dean把Impala开到路边停下说，“给你二十，去买点水果。”
Sam等着Dean开关于水果关于gay关于他的玩笑，没等到。Dean只是看着他，挑挑眉毛。“尽快行不，大脚怪？还是你需要我再大声重复一遍？”
“闭嘴，Dean，”说完Sam下车去买桃子，感到气恼却又不知为何。他脑子全是Dean再一次变得古怪，那么善解人意，然后他看了眼桃子，不禁猜测这些真的是乔治亚桃子还是实验室里培养的变种，神啊，这个头也忒大了。可车旁折叠椅上坐着的棕色皮肤的男人恰好有四颗牙，Sam自觉这回体验到了真正的地方特色。
他没法一直生Dean的气，要知道这些桃子美味极了。
同时也很多汁。
这是Sam看Dean吃桃子时发现的。Dean咬了一口，发出钙片里那般的呻吟，汁液顺着他的下巴留下。Dean用指尖抹去汁液，一根一根吮吸干净。
“啊，”Dean说。“好爽。”
接下去三十英里的行程里，Sam憎恨桃子。
*
进入佛罗里达后，Dean开上了10号州际公路。一开始Sam还没注意到，直到发现落日在他们身后，这表示他们在朝东行驶，这可不是他计划好的路线。
“我们这是去哪？”他问。
Dean盯着他猛瞧，Sam觉得他似乎有些紧张，不过这也可能是光线的缘故。车内昏黄带着红光，给Dean的脸上添上一层阴影。
“绕一下路，”Dean说。“去圣奥古斯丁。那里的城堡应该在闹鬼。”
Sam皱眉。“那只是为了吸引游客。”
“或许，谁知道呢。”
“Dean，那城堡古老不代表它就闹鬼。”
“也不代表它不闹鬼。”
Sam愤怒地想甩手，可经验告诉他这只会让他的指关节撞上车顶。
“再说了，”Dean小声说，Sam竖起耳朵去听。“你喜欢这种老掉牙的东西。”
Sam是喜欢，可他不知道Dean从前是否在意过。
我受够了，Sam心想。我一定要搞清楚究竟天启了没。
*
他们再次停车加油，趁着Dean在忙，Sam走进便利店买了本小作文簿。
他坐在副驾驶座，拿出一支圆珠笔，将第一页分成两栏。
第一栏写着：天启成功
第二栏写着：天启失败
他透过车窗，看着Dean吹着口哨，停在他们旁边的红色敞篷车里假胸坚挺的性感女郎压根不愿搭理。
Sam低头看着手里的小本子。
他严肃地在第一栏里画了一笔。
*
他们来到圣奥古斯丁，在古城区找了家昂贵的酒店住下，Sam在第一栏里画线时差点划破纸。之后他们先去了波特蜡像博物馆。博物馆看起来破破烂烂，还灰尘满布，可Dean似乎很满意。就个人而言，Sam觉得来这里根本是浪费钱，他甚至都认不出其中的一部分究竟是谁，但Dean让Sam帮他和每一个蜡像都合了影。
Dean站在泰格·伍兹旁摆造型，假装挥舞高尔夫球杆，一个三十来岁的漂亮女人出现在Sam身边。“你男朋友真逗，”她说。
“哦，”这种事他们碰上过太多次，这还是第一次他希望这是真的。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“哦，”女人说。“别担心。在这里没人会对你们动用私刑。这是个旅游小镇，什么样的人都有。”她眨眨眼，手臂环住一个迷人的深发女人，朝门外走去。
是啊，Sam想。身处何处不是重点。猎杀恶魔却想上自己哥哥的救世主可不多见。
基韦斯特市不算。
*
他们离开蜡像博物馆，不过Dean坚持要给自己的手搞个血色全无的模型。他开心地晃着手里的塑料袋，两人穿过马路去到对街的爱尔兰酒吧。
他们喝了吉尼斯黑啤酒，吃了点东西，Dean认真听人说话又不停说笑话，Sam不知道这一天该往哪一栏里归。
第二天早上，Dean把假手放在Sam脑袋旁。
等Sam停止尖叫，他重重捶了Dean的肩膀。Dean出门去买咖啡，听到门锁上的声音，Sam抽出小本子，在第二栏里画了一笔，脸上的笑意无法抑制。
*
第二天，他们在历史购物区闲逛。Dean停下脚步指着一块牌子说，“嘿，想去这个‘里普利的信不信由你博物馆’么？”
Sam一脸假笑。“好啊，咱还没看够这种诡异的东西。”
“诡异的东西我天天见，”Dean说。“通常它就坐在我的副驾驶座。”
“真好笑，”Sam用肩膀顶了Dean一下。
“嘿，”Dean瞥了Sam一眼，走进博物馆。“像你这样的怪胎，进来了还能出去吗？”
Dean不注意的时候，Sam在第二栏里又添了一笔。
*
他们在圣奥古斯丁多呆了几天。他们去了城堡（那儿没有闹鬼，Dean对虚假广告一事骂骂咧咧好久），还参加了寻鬼探险，只是半途就被踢了出来因为Dean这个讨厌鬼一直在嘲笑那些故事，嘴里一直说，“哥们，这你也信？”还有“不是，说真的，我还有个更恐怖的故事。”
Sam笑的比这几年加起来都多，但同时他又觉得很难受，总是在想究竟怎么了，他们做错了什么，为什么Dean那么反常。
当然，还有另一件事。
一天下午，Dean出门去买当晚要喝的酒，Sam拿出他在奇妙商店买的紫色魔法8号球。
他半信半疑地摇了摇。
“魔法8号球，世界毁灭了没有？”
魔法8号球说，可能性很大。
Sam讽刺地笑笑，把球扔到床上。小球弹了几下滚到了床中央。Sam一屁股坐在边上。
“我这是干嘛？”他对着空旷的房间问。“Dean表现异常不代表世界毁灭了。也许Dean被附身了，或者…… 哦对，诅咒，他被诅咒了。我怎么没想到这个……”
他闭上嘴看着魔法8号球。“我根本不相信你，”他说。“你是个江湖骗子。”
魔法8号球沉默无语。
“我相信真实的东西，比方说天堂地狱恶魔天使，”Sam说，“我相信鬼魂狼人灵媒食尸鬼还有……”他再次闭嘴，意识到有点站不住脚。
Sam环视了一下房间，拿起小球摇了摇。
“世界毁灭了吗？”他再一次问。
深紫色中缓缓出现一张小小的三角形的脸。
是的，魔法球说。
Sam使劲地摇晃着小球。“you suck，”他说。
一条信息显示出来。
Your mom sucks。
Sam眨眨眼又揉揉眼。“这他妈的……”
请稍后再试，信息如是说。
*
离开前他们最后去看了青春喷泉。
他们拿着买来的塑料纪念杯喝水，望着长满青苔无比阴凉的公园，看着孔雀四下漫步。Sam说，“你有没有想过永生？”
Dean一口喝干杯里的水，瞥了Sam一眼，开口说话时声音有些奇怪。“不知道，也许吧，如果能找到可以陪伴我左右的人。”
Sam也喝完了杯中的水。
他们捏扁了杯子同时丢进垃圾桶。
离开时Dean的手搭在Sam颈后，轻轻捏了捏。那一夜，Dean沉沉入睡，Sam不确信地在第一栏里画了一笔。
*
他们从圣奥格斯汀驶上95号州际公路南，一路行驶直到佛罗里达出现在他们眼前。仿佛有人在地上铺了一层棕绿色地摊，摆上了几头奶牛和一些棕榈树。
他和Dean一路穿行了整个中西部。他不是没见过平原，可真的在海平面上行驶还是让他觉得挺不自在。也许是傻人有傻福，或是天使恶魔轮流在南部（迈阿密可能性最大）值班，防止整片大陆震荡。
行驶途中他们一直在聊天。Dean关小了音乐，表示自己对Sam更感兴趣；Sam则转向座位另一次，掩盖住练习簿，在第一栏下划上一笔。
第一栏下的潦草划痕数令人心烦。
上了4号州际公路后Dean再次改变了行车方向。他从417国道下来，说是不想让Impala经受奥兰多市的立交公路系统的折磨。Sam没法怪他。与拥堵交通产生的头痛相比，驱魔根本就是挠痒痒，不值一提。
他们绕城市而行，下了出口朝猎人湾驶去。
“那里有人想见我们，”Dean如是解释。
“他们是觉得自己很聪明？”
Dean用手肘顶顶他，手臂流连在Sam身侧。“这叫藏踪匿迹，兄弟。”
*
他们约好在一个叫Bad Ass Coffee的地方见一个叫Javier的猎手。Dean对这件事显得很开心。
“badass”他对着Sam说。“我要喝坏坏的咖啡。”
“这话你都说过百来遍了。”
“说不定我还会续杯，坏坏地续杯。”
Sam叹气。“Dean，我越听越觉得不像人话了。”
Dean思索着看了他一眼。“不知道你是否有资格喝。”
“因为我不够坏？”Sam扯响了响了嗓门说。
Dean坏坏一笑，歪了歪头。“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。”
“听我一句，我坏得很（my ass is bad enough），Dean。”
Dean在Sam身后打量了一番。“从这个角度看其实相当不错啊。”
Sam几乎红了脸。要是Dean提起，他会把一切怪罪于晒伤。
*
“温家人终于来了，”靠墙的桌旁坐着喝拿铁的年轻人说。
Sam看了眼Dean。“呃，不好意思，我们……”
“Javier！”Dean大跨步走过去。“兄弟，最近可好？”他们来了串复杂的握手动作：碰撞，击掌，和平手势（V字），最后竖了中指。
Sam盯着他猛看。“抱歉，可……你是猎手？”
那人挑了挑粗黑的眉毛。“是啊，巨人怪。你是打算坐下来杯咖啡，还是继续笼罩这张桌子？”
很不幸，Sam看出为什么Dean喜欢这个人了。物以类聚，都是混小子。
Javier有着橄榄色的光滑皮肤，黑发永远只留一寸长，头上戴着太阳镜，脖子上的金链上还挂着个巨大的十字架。Sam愿意花巨资打赌，他有两紫色汽车，地盘很低且花里胡哨。
Javier注意到了他的视线，另一根眉毛也挑了起来。他看上去心情挺好，像是知道Sam在想什么似的。“要融入当地生活啊，chica（在这里是女人的意思）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Sam回答。“我……等一下，你刚才叫我姑娘？”
Dean窃笑。“说话小心，”他说。“Samantha很敏感。”
他和Javier得意笑笑。
Sam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，手紧紧握成拳头。Javier自负还带有拉丁血统的热辣风情，非常有魅力，而Dean的手正搁在他肩头。“我去点咖啡，”Sam说。他转身走开，听见Dean在他身后喊：“嘿，不坏我可不要啊！”
*
“发生了很古怪的事，”Sam回来时听见Javier这么说。
Dean摸摸下巴。这几天长出来的小胡须显得他异常性感。Sam喝了一大口咖啡，烫到了嘴唇。
Javier好笑地看着他。“喂，大个子，你等它放凉一点再喝呗？”
“谢谢提醒，”Sam语气很挖苦人，但由于舌头失去了知觉，话说出来没有半点效果。“发生什么古怪的事了？”
Javier耸耸肩。“都是些小事情。游客失踪，恶魔附身人数上升，还有不少鬼怪。”
“是吗，”Dean说。“大都发生在哪里？”
“迪斯尼附近。”
“迪斯尼？”Sam问。“那个……游乐园？”
“整片大陆，”Javier回答。“你知道他们拥有多少土地吗？他们拥有自己的城市，还有自己专属的电网。”
“你若是想给我灌输‘大型企业都很邪恶’这一想法，不必如此费口舌的。”Dean说。
Javier哼哼。“才不呢，兄弟，这都是正常的，不正常的是另外的。那里有什么东西，可我弄不太明白是什么。”
Dean点点头。“我们去查查，Sam和我本来就要往那去。”
Javier眨眨眼。“你们……开玩笑的吧婊子？”
“滚蛋，”Dean说。“我们完全可以去迪斯尼。我们可是拯救了世界的。”
Javier投降地举起了手。“嘿，你们这俩小娘们爱干嘛干嘛，我才懒得管。就是有点惊讶而已。你说上一次去那里……”
“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，”Dean说。他警告地眯了眯眼睛。
Javier瞪大眼，直勾勾看着Sam后放松下来。“哦神啊。管他的，反正这是你们的事儿。”
“没错，”Dean说。“过几天我们给你打电话。”
Javier点点头，又匆匆看了Sam一眼。“很高兴见到你，”他说。“照顾好你的白痴哥哥，听见没？”
Sam点头。
*
“真烦，”Dean说。他们开着车回到了417公路前往迪斯尼乐园。现在不过早上9点，路上的交通已经开始拥堵。
“什么？”
“这工作。本来应该是来度假的……”
“是工作假期，”Sam提醒他。
Dean继续假装没听见。“……因为我知道你压根对‘终身狙魔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’没兴趣。我想让你玩得开心，Sammy。”
“我挺开心的，”Sam震惊地说。“我以为我们玩得挺开心的。”
Dean把视线转过来。“是吗？我是说，没错，我们挺开心的。我只是想确认这一点。”
Sam翻翻白眼继续看摊在腿上的地图。他暗暗发誓，如果Dean现在笑出声，他一定会给他一拳。“听着，我们去做什么并不重要，明白吗？只要我们……我们在一起，我就很开心。知道了？”
“好吧。嘿，”Dean嘴里说着，手指敲了敲Sam大腿上的地图。“Kiss me。”
Sam猛地一扭头，过快的速度让他的脖子里出现了什么，火热而强烈。
“什么？”他粗着嗓子问。
Dean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。也许他是疯了，Dean怎么可能让他……
“Kiss me。”Dean又说了一遍，好像Sam是智障似的。他盯着Sam看，两根眉毛挑起，一副听指令啊，Sammy的表情。
Sam照做了。
他倾身，手抹上Dean的脸颊，吻了他。他尝了尝哥哥嘴里的味道，温暖，还有喝完咖啡留下的淡淡苦涩。Dean打了个弯将车开到路边停下，熄火。
Horns对着他俩怒吼，有风从Impala的窗中透进来，发出一阵嘎嘎声。Dean像卡通人物似的将眼睛睁得圆滚滚。
“你干嘛这样？”他沙哑着问。
“我没有……我是说……是你让我这么做的！”Sam回答。
Dean还是盯着他看。“啥？我怎么可能叫你吻我？”
“你就是说了！”Sam坚持。他开始觉得不安。
“天啊，Sam，我说的是kiss me！”
Sam条件反射地往前一倾。“嘿，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说！”
Dean往后靠靠，看了看Sam腿上皱巴巴的地图，放声大笑，甚至有些歇斯底里。“哎哟，”他用手抹了把脸。“哎哟。”
他靠过去，又一次敲敲地图。“你看，”
Sam看了。
Dean的手指就摆在迪斯尼乐园边上，它的边上是……
Kissimee，佛罗里达。
Sam的脸烧了起来。天啊，他要搭车去卡纳维拉尔角，让他们在下次航天发射时将他送上太空。他才不在乎是否要和猴子作伴，只要把他弄离这里就好。
“你发音错误，”Sam囧迫地说。“是kissimee。”
“那也不能说明为什么你会吻我，Sam，还用了舌头。”
Sam瘫坐回椅子上，拒绝对上Dean的视线。“能开车吗？”他痛苦地问，用手捂着脸。“我想在关门前赶到迪斯尼，拜托了。”
Dean沉默了好一阵，时间长得让Sam坐立不安。他听见Dean深深吸了口气，发动了车子。他们又静坐了一会，Dean说，“好的，Sammy。”声音非常轻。他们又回到了高速公路上。
*
Dean拒绝将Impala停在其他车边上，所以他们在老远的地方下车，乘电车到达入口处。Dean发誓总有一天也要搞这么一辆。Sam只是翻翻白眼，笑笑，为Dean默默同意暂时不进行尴尬的对话而宽心。当然啦，Dean是别扭之王，Sam倒是没必要这么惊讶。
他们花钱买了票，（“拦路抢劫啊，”Dean呐呐自语。“来一次就要80刀，希望米奇吃得下睡得好啊。”）慢慢通过旋转门，努力不让金属杆打到他们的胯。他们体验了不同程度的成功。
他们成功通过入口，Sam回头看了眼，伸手搁在Dean手臂上。“看到我们进来时的旋转门没？里面一定有腐蚀的印记。恶魔印记。”
Dean叹气。“为什么就不能是毛绒兔子印记？”
“我们要等闭园后再回来。这里的安保很森严，我们需要……”
“Sam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别毁了这一切好吗？这里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。”
“这也可能是世界上最魔性的地方。”
Dean转身，Sam因他脸上的疲惫而噤声。“就放松一天好吗？我们两个大男人来主题公园玩，拼命吃昂贵的食物，拍一些傻里傻气的照片，行吗？拜托了。”
Sam咽了口口水。“好，”他说。“当然行，其他事以后再操心。”
*
Sam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。他们排各种长长的队伍，Dean不停发牢骚，脸上带着晒伤，手臂时不时环住Sam的肩膀，最后就放着不拿下来了。他们走路时不断撞到对方，Sam没有忘记他在车里的失态，一刻也没有，可Dean并没表现出恨他的样子，这……不太正常。
“兄弟啊，”Dean顶顶Sam的腰。天太热，靠在一起很不舒服，可Sam不打算说出来。“这个州对穿鞋都立法了还是怎样？”
Sam看过来。“咋了？”
Dean指了指人群。“说真的，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双人字拖。”
Sam笑着想了想。他摆出一副正经脸孔。“也许他们的脚太热了，”他说。“这里热得像地狱似的。”
“该死的佛罗里达。和这里相比，地狱简直温和得要死，”Dean嘟囔。他不高兴地舔着Sam给他买的冰淇淋球。已经化了一半，虽然他们5分钟前才买的。黏黏的白色液体从冰淇淋球上流下来，滴在了Dean的手指上。
Sam想把它们舔干净。他清了清嗓子。
“有谁想玩急流勇进？”他轻快地问。
*
他们在园内晃了一整天，和能找到的所有卡通人偶合了影。当然啦，也一直在关注恶魔迹象。
“那个？”Dean手拿着水瓶一指。
一个金发扎马尾辫的小女孩坐在长凳上吃冰棒。她穿着粉色的工装裤，每次转头都右边，她的眼睛都会变红。作为一个小女孩她的鼻子有些尖，还不时抽搐。
“嗯，”Sam说。
“这已经是第六个了。”
他们继续。
当他们见到米老鼠时事情愈发离奇。Dean想合照，可队伍实在太长，所以Sam说“我们过会儿再来吧，Dean”。Dean却说着“不要嘛，Sam”，仿佛他才三岁大。
还在签名的米老鼠缓缓抬起头，直视Sam和Dean。
“好吧，”Dean没注意。“我想再坐一次巴斯光年。”
米奇的脑袋随着他们远去身影慢慢转动。
“现在别看，”Sam说，他的手放在Dean腰后。“我想我们被看出是猎人了。”
Dean越过他的肩膀看。“啊，开玩笑的吧？”
Sam一转头就看到米奇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划过喉咙。
“好极了。”Dean说。“看来我们要冰冻米老鼠了。不知道会给多少孩子留下心理阴影？”
Sam叹了口气。
*
他们躲在园内，成功地没被警卫发现，虽然只是千钧一发。今夜是圆月。视线很好，不幸的是，给躲藏增加了难度。他们只希望能尽快解决即将发生的事，在警报响起前离开这里。
Sam和Dean来到灰姑娘的城堡，他们没想到会如此漆黑，夜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。靠近之后，他们发现百来双红色的眼睛在城堡内闪闪发光。
“我想这应该不属于迪斯尼公司同意的范畴。”Dean说。
“闭嘴，Dean，”Sam说。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，下一秒尖锐的声音在城堡里响起。一个有着大脑袋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来。
“Winchester兄弟，”米老鼠的声音很刺耳，有些怪异的嘶叫。和它对比，哀号听在耳里就像是锯条发出的声音。
“嘿，小老鼠，”Dean说。
Sam知道在恶灵面前翻白眼会显得很不专业，所以他抑制住了。
“你们觉得能阻止得了我们？”Mickey嘶吼，“我们很强大！我们人数众多！”
“兄弟，要是他再来一句‘我们是军团’，我肯定笑得停不下来。”Dean侧身说。
“安静！”米奇尖叫，戴着手套的大手指指着他们。“你们不该来。我们要消灭你们。我的孩子们会咬着你们细小的指骨当早饭。”
“注意听，Sam。穿着这种大外套一整天就是这种下场，”Dean说。“不想疯都不行。”
“Dean，”Sam说。“或许你不该嘲笑未知的恶魔。”
“呃，”Dean说。“能糟糕到哪去？”
“很糟糕，Dean Winchester，”米老鼠说，塑料眼睛在月光下发光。他抬起手，慢慢摘下了自己的头套。
“呵，”Dean说。
“第一次见这样的。”Sam说。
“恐惧吧！”老鼠人大喊。
Sam看得出他是帝王，因为他头上有个老鼠头骨形状的小头冠。他的尖脸上覆盖着绒毛，长得黄色的门牙，显得凶神恶煞。这样子让Sam想起了旧动画《妙妙探/伟大的老鼠侦探》，只是老鼠看上去更加疯狂，还长着臭气熏天的杂毛。
“好奇问一句，”Dean说。“你们有多少人？”
“300人之庞大。”老鼠人自夸。
Dean自己点点头，看了看Sam。
嗯，Sam回点。我们有足够弹药。我们还有刀。
“旋转门那里很棒，”Sam说。“有点像转经筒。每天有一人经过，你们就会强大一点。”
“每天有上千人，”老鼠人帝王说，幸福地晃动着身体。“每天有上千人来喂养我壮大的家族。”
“挺好，”Dean说着一枪爆了他的头。
*
“说真的，”两小时后Dean擦着脸颊上流下的绿色血液。“老鼠人？真的假的？那接下来是什么，仓鼠人？羊驼人？狗人？”
老鼠人，Sam心想。他不确定这个该算在哪一栏里。
*
“Dean，我得问你个问题，”回到旅馆Sam就开口。他们住在盖洛德棕榈树度假村，Sam知道Dean仅为了名字选择住这里。他一点都不在乎为了住宿需要用掉留给子女的第一笔存款。
“能等会儿吗？”Dean说。“我们全身都是恶魔鼠人的血。你要先洗吗？”
“就是这个！”Sam说。“你这是怎么了？先洗？你从不让我先洗！”
“呃，”Dean看起来有些迷茫。
“就是这样，Dean，”Sam开始了。“一直表现得不像自己，已经连续好几周了。你很和气，很……亲切，恶风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我快被逼疯了。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
“我不能……我们阻止了吗？我们阻止天启了吗？我发誓，事情有点不正常，你有点不正常，就那么丝毫的偏离，可我就是猜不透……”
“Sam，”Dean耐心地回答。“世界没有终结，你这个白痴。”
Sam终于住嘴了。“那为什么你这么不正常？昨天你吃了沙拉，Dean，沙拉啊。”
Dean不舒服地动来动去。“你不是一直让我吃得健康点嘛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？”
“我想让你留下，行了吧？”Dean尖锐地说，好像话说得快就不会伤到人。“真的要现在聊这个？那好吧。”
“什么？”
Dean抓了抓头发。“Sammy，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？我们拯救了世界，我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……我想要的就是我们在一起。”
“Dean，”Sam感觉被铅弹击中了胸口。
“我只是想，如果你能开心，如果我对你好一点，如果你能记着我们在一起的好时光，我们现在的美好时光，也许你会愿意留下久一点。救人，狙魔？”Deam虚弱地笑笑，看上去有些破碎。
“Dean，”Sam再次开口，铅弹在他的皮肤下嘶嘶作响，如同摇滚般热烈。“你还是不明白？”
Dean抬起头，脸上带着赤裸的渴望，Sam走过来，一手放在Dean脖子上，一手摸着他的下巴。“是你和我。我不会离开你。”
Dean想一笑而过并把头转开，可Sam阻止了他。他的胸腔内有东西在跳动，一直深红色的蝴蝶缓慢舒展开翅膀。他能感觉手腕、太阳穴、后颈传来的跳动，他的小腹有着颤抖的抽动。
“我是认真的，”Sam的声音异常的低。“我不会一直挂在嘴边，你这个猪头，给我听好了：我需要。我不会离开你。明白没？”
“Sammy，”Dean的声音透着无助，这个简单的词却让他感到舒心。他没有控制自己，而是将Dean搂在怀里，紧贴的身体让他感觉到脉搏的跳动。
“对我说不，”Sam说。“我发誓我会听你的。只要……对我说不。”
“这样很怪，”一分钟后Dean说，但是他没有移动。
Sam的心沉了下去。“比杀了米老鼠还怪？比天使恶魔还有天启更怪？”
“不，只是怪，”Dean说。“因为我身上都是怪物的体液。想和我一起洗吗？”
Sam把Dean压在胸口，嘴唇紧紧贴合。很普通，作为和哥哥的亲吻，但是Sam在努力。他会花上很多时间去努力。Dean似乎赞同这个计划，因为不到一分钟他的舌头就钻进了Sam嘴里，揉捏Sam屁股的手绝对是Dean的。
Sam的胳膊环在Dean的腰上，将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。突然而来的身体接触让两人不住呻吟。
“Dean，”Sam低头看着Dean的眼睛。Dean的瞳孔有些扩散，看上去很恍惚。“我爱你。”
Dean眨眨眼。
“我也爱你，Samantha，”他严肃地说，引得Sam哈哈大笑并抓着Dean又是一个吻。这一次他狠狠咬了Dean的下唇。之后他们进行了彻底的沐浴，Dean发现这根本不算惩罚。Dean喜欢被啃咬。
“不，才不是，”Dean喘息着磨蹭Sam的腿。他们赤身裸体躺在床上，还要为这些可怜的床单多付钱。“他妈的……我讨厌这样。别咬，停下，拜托，真的。啊，哦，上帝，强奸，强奸，呃，求你了停下。”
Sam在Dean的颈侧大笑。“可是我觉得没有说服力啊。”
“你知道我觉得什么有说服力？”Dean拔出被Sam发丝缠绕的手指，将他的头拉近。他温暖的气息让Sam的耳朵发痒，沿着脖子向下产生刺痛的颤抖。“你的阴茎插入我的穴内。按我说的做，今晚不需要什么前戏。”
“唔，那下次再补，”Sam磨蹭着Dean的下巴。他喜欢这里的气味和味道：火热、咸味，Dean的味道。
“很好，”Dean说。“天啊，今晚能不能成啊，Sam。”
“要求真多，”Sam说着将Dean的腿翻开。他将手指放进Dean的嘴里，Dean顺从地吮吸直到Sam的手指上满是口水。很脏却也很热辣，他马上就要用手指扩张他哥哥了。
“这是什么声音，Sam？”Dean喘息连连，Sam伸进了第三根手指，他的脚后跟紧紧压在Sam的大腿后。“哦是了，是我长出了白头发还在等着你上我。”
“相信我，”Sam说。“你会希望我先扩张你。”
“很看得起我们啊，是吗？”
“你确定是我们？”
“操。”
“不，”Sam将阴茎顶住Dean湿润的穴口。“还是操你吧。”
“真他妈上帝啊，”之后的一小时他都说不出话来。
*
“有机器人妓女的那部电影叫什么？”
第二天了，Sam开着Impala穿越庆典镇，一个迪斯尼拥有的小镇。Dean躺在副驾驶座上，戴着墨镜座椅后移。在被Sam狠狠疼爱了一番后他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开车。
由于在汽车旅馆长大，Sam这辈子看过不少电影，可这部不算在内。“什么？”
Dean懒洋洋地摆摆手。“你知道的，那部有……哦也许她们不是妓女。里面有女机器人，是什么片子？”
“呃，”Sam说。“你是看的普通电视还是成人台？”
Dean轻轻拍了Sam的胳膊。“是你逼我看的，混小子。里面全是金发女郎，还都挺完美的。”
灵光一闪。“复制娇妻？”
Dean打了个响指。“就是它。”
“怎么说起这个？”
“这个镇，该死的斯坦福，”Dean说着，Impala开过整齐干净的街道，路边的房子都像是阿美里卡纳的复制品，有着宽敞的前廊和矫揉造作的花坛。哪怕看见June Cleaver叫小毕进屋吃晚饭的画面Sam也不会惊奇。
“是啊，”他拿起旅游指南翻到有折角的那页。“这上面写着，圣诞期间道路会被泡泡充斥。”
Dean瞥了他一样，坐起身。“你编的吧。”
Sam无语地将旅游指南递给Dean，用手指点着相关的图片。
Dean无声地张着嘴。“听我的，”他说。“油门踩到底，Sam。在我开口唱It’s a Small World前我们立刻离开这里。”
*
Sam将本子丢掉。第二栏赢了，毫无疑问。
*
尾声
Sam看着他们在游乐园拍的纪念照。Dean胳膊搂着他的肩膀，斜视看着镜头，笑容灿烂，笑纹都出来了。5年过去了，他的心依旧充满了悸动；Dean的吻依旧让他心潮澎湃，Dean看起来和当年一样，仍旧……
Sam眯起了眼。现在想想，他和Dean完全是老样子。
这也……太不寻常了。
*
没过多久他们就知道了哪里不对劲。这么说吧，他们不会老，他们也不会死。
“别再用刀刺自己了，Dean，”Sam脑袋埋在胳膊里叹气。“我们已经证实了你的永生。”
满屋子寂静。
“我对天发誓，”Sam依旧没抬起头。“你要是敢捅我，我立马寻找解除长生不老的方法。”
沉默中夹杂了郁闷，和些许的愧疚。
Sam抬起脑袋。“你想想，过去5年我们做了什么导致长生不老的？”
“呃……杀了米老鼠？”
“使劲想。”
Dean坏笑。“兄弟乱伦？”
Sam挑眉。“你的意思是小Sam具有魔力？”
Dean扑闪着睫毛。“胡说八道。”
Sam鼻子哼哼，摇了摇头。他考虑了很多，只得出了一个说得通的解释。“我觉得是那个喷泉。”
“什么玩意儿？”
“青春喷泉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Sam，那只是说着玩的。”
Sam看了看桌上的刀。Dean的血已经止住了。
“好吧，好吧，”Dean说。“算你有理。”
“也许是水仙女开的玩笑。”
“听了你这话，爷乐了，”Dean说。他抹了把脸，叹口气。“我们得去趟佛罗里达了，是吧？”
Sam缓缓说道。“我们必须……现在就去？”
Dean看着他。
“我是说，我们能等几年的，对吧？”
Dean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，Sam希望他无论活到几岁都能保留这样的笑容。Dean说：“嗯，我们再等几年，反正有的是时间。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看，你说呢Sammy？继续公路旅行，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Sam叹气。
“嗯，我也爱你。”Dean说。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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