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Sterek] How Many Fingers Am I Holding Up? by Daephraelle
Posted on | 28 3 月, 2014 | No Comments | Author: Breathefuture
标题：How Many Fingers Am I Holding Up?
作者：Daephraelle
翻译：清风过耳
配对：Derek Hale/Stiles Stilinski
简介：Derek靠梦见Stiles来逃避被折磨的现实，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，直到Derek迷失了自己。
授权：
“怎么分辨自己是否在做梦？”Derek问。
坐在对面长椅上的Stiles顿了顿，环起胳膊陷入沉思。
“在梦里你有过多的手指。”
Derek不知为何自己会去抓Stiles的手——也许他不信任自己的大脑会让自己的身体有所需的手指数，但当他握住对方苍白的手腕看见6根手指，他相信了。全然的信任。
然后他醒了。
*
“怎么分辨自己是否在做梦？”Derek问。
Stiles手插口袋，从教室窗边转过身，慢慢往Derek所坐的课桌边走去。
“不知道，大概是手指吧……梦里它们看起来怪怪的？”
Derek想伸手去检查Stiles的手，可他站得太远，他的手还放在外套口袋里。所以Derek只能低头看自己放在腿上的纠缠着的手指。这样看去似乎有太多的手指——错误感让房间变得模糊。
仿佛从沼泽水中游过，他醒了。
*
“分辨自己是否在做梦的方式有好多……”
Derek笑了——声音短促而尖锐。
“我知道，”他回答。“但我想再相信一会儿这里才是现实，谢谢。”
Stiles在炭黑烧毁的Hale旧宅中微笑。
“嘿，如果我和你一起被困在梦里，我要离开啊！”
Derek抬眼看着破损的黑色房顶。
“我一直在做……恶梦。我在很远的地方，感觉好痛。”
Stiles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，从阴影里走了出来。
“如果这里是现实，为什么我和你会站在你家烧毁的旧宅废墟里？我们怎么来这里的？其他人在哪？”
Derek无法回答，房子在他周围崩塌。
*
“你知道怎么分辨自己是否在做梦吗？”Stiles开了话茬。他躺靠在满是污渍、褪色的躺椅上，双手背在脑后，脚架在Nemeton粗大的树桩上。
Derek一声不吭地蹲在古树边，盯着边沿看。
“Derek？”Stiles在躺椅里动了动身体，伸长脖子想越过树桩看见他。
“不知道，”Derek回答，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我觉得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你了，这有点奇怪。而且我躺在Nemeton边上的躺椅上……这对我来说非常正常，”他稍作停顿，皱了皱鼻。“相应地这似乎很……不正常。”
Derek继续盯着树桩，双手抱住自己，故意将手指放在视线外。
“Derek，” Stiles紧张地笑了笑。“我有点怕。如果这是梦，我想醒过来。”
Derek挪了挪脚，清清嗓子。
“不，还是这里好。”
“但这里让人毛骨悚然，”Stiles回答。
“毛骨悚然比痛苦好。”
Stiles从破椅子上爬起，盯着Derek看。
“痛苦？我很肯定我们的生活—尽管有些奇怪—现在并不痛苦。或许是压抑？”他沉思道。
“不是的……外面有东西，”Derek小声嘀咕。“我不想回那里。恶梦……一次比一次糟。”
“你知道发生这种事该怎么办 对吧？”Stiles回答。“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是否在做梦，你只要跳起来看自己是否能飞。就像这样。”
说完，Stiles闭着眼睛高高跳起。他的鞋离开了泥地却再也没落下。他浮在离地面几英尺的地方冲着Derek粲然一笑。
“卧槽，居然做到了！我在做梦……”
Stiles漂浮的身体突然消失了，Derek再次孤身一人。有时是这样——Stiles先离开，打破了幻境，留给Derek片刻的沉寂直到恶梦再次将他吞噬。
*
恶梦中，疼痛、棍棒和铁链将他包围，同时还伴着墙外回荡的西班牙语。
小声的对话变得响亮，变成带口音的英语，直到突然和他同处一室，声音的主人猛地拽开牢房的门。
“可能看着不像，不过我觉得他能承受大量的惩罚，没那么容易坏。”
“你确定你还没弄坏他？”是个女性声音——很年轻，不带西班牙口音。“我们可不会出全价购买……残破的商品。”
一声大笑之后，有人扯动烙着挂在他脖子上的铁和银制成的项圈把他拽了起来。
“睁开眼，狗崽子，你有访客啦！”
残余的固执让他紧闭双眼。那个声音又笑了，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耳光。
“看啊！还有那么多倔强，够你玩了。现在我们来谈谈价钱。”
另一个声音—男性的—柔和又带着一丝恐惧……或愤怒的尖锐。这让他想起另一种梦。
“没有永久性损伤？没有……移除或玩坏什么吧？”
西班牙语的主人动了动脚。
“怎么？想把他当宠物狗炫耀？”又是一声大笑。“不，他很完整——我们不会在贩卖前弄坏所有物。”
突然铁链被解开了，Derek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。说话声渐渐淡去，他被单独留在了小屋内。
Derek希望声音柔和的男人会回来。
*
他的脊椎入火烧一般，令人作呕的红色在他的眼皮下灼烧。
“……他不太稳定，不过我没看到……致命伤……应该会好起来的。”
有人从后方托着他的头，让人震惊的是对方的拇指放在他脸的边缘，手指交叉在他脑后，穿过他的头发。
“……Scott，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，刚才的重击……银的，不过会愈合的。”
托住他头的手微微放松，他们所在的地面变得平缓，Derek进入了美好的虚无世界。
*
这感觉像是两个梦的融合。他躺在loft里自己的床上，感觉到了疼痛和恐惧……但Stiles也在，坐在他对面，交叉着手臂，看不出表情。
“这个梦里，你是说话还是聆听？”他的声音刺耳嘶哑，和他的身体一样感觉糟透了。
Stiles手紧紧拽着拽住椅子，然后猛地站了起来。
“他醒了！”他大声喊着然后跑到Derek床边。
“你终于醒了，”他轻声说。这时卧室门开了，Scott、Lydia和Kira踉跄着闯进来。
不，不，不，这不对。Derek从没梦见过其他人——从来只有恶梦中放肆大笑的人，和另一种梦中的Stiles。这样是不对的，其他人必须走，如果不走的话一切都说不通了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他们走了。Derek！冷静一点，快看，他们走了。”
Derek为Stiles的理解松了口气。在梦中，有时他不说Stiles也会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我更喜欢这个梦，”他喃喃自语，唇边挂着一丝笑意。
“这不是梦。我们把你从那群疯狂的猎人手里救了出来——你在家了，在你自己那个……基本没家具的……家里。”
看来是个Stiles会说话的梦。很好。
“这些更好，”他小声说。“感觉更真实……就像Nemeton边上的躺椅。”
他咯咯笑着，可听起来不对劲。
Stiles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，神色过于严肃让Derek不愿直视。
“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，Stiles？”他看着天花板，问道。
稍作停顿，Stiles回答。
“寻找不协调的地方，比方说穿墙、看到的文字会变化或者可以飞。”
“我没在梦里试着飞过，”Derek喃喃道。“很久以前我就不再想醒过来了。”
Stiles沉默地看着他。
“不过你偶尔会尝试，”他继续说。“成功的时候你总会显得很惊讶。”
Derek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“然后我就会醒过来，我不想再这样了。”
Stiles在床边坐下，手臂靠在被子上。
“Derek，我需要你再醒来一次。我保证醒来之后不会有恶梦在等着你。我保证醒来之后我还在这里——我们都在。”
Derek闭上眼睛摇头。
“不要，我不要再回去了。”
“不会的，Derek。你相信我，一定要相信我。”
Derek仍然闭着眼，但他能感觉到Stiles的手在动。
“怎么分辨自己是否在做梦，Derek？”
一片寂静。
“怎么分辨？”
“……手指。”
这句话说得如此痛苦，就像从伤口中挖出银子弹般。Derek感觉到Stiles的手摸索过他的身体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我有几根手指，Derek？几根手指？”
依旧紧闭双眼，Derek握住Stiles脆弱的手腕，将他拉近。
“几根手指？”Stiles再次轻声问。
Derek睁开眼睛，强迫自己去看。
每只手有5根手指，只有5根。
然后Derek醒了。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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